一切一切的新手,欢迎勾搭。
锤基不拆逆,抖森海总黑退散,脑残唯粉不建议食用。

[楼诚]催妆曲

私设夕阳红,阿诚五十多,移居巴黎,毫无历史观。

吃过早饭,阿诚在阳台喝了杯茶,打盹到现在也有一个小时了,明楼不太放心。
他们昨天都熬得有点晚,不过明台的电话是一定要接的。小侄子的声音让明楼到现在都心情舒畅。他难得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,端着杯子持着手杖去阳台寻阿诚。

这手杖还是阿诚给寻的。他把上一支手杖弄丢之后,阿诚便带回来了这把。中式风格,带着木枝原本的节突,和当下巴黎时兴的那些油光水滑的明显不同。

正值春日,窗外悬铃木发了鲜绿新枝,枝叶深处鸟儿啼鸣不止,阿诚却睡得熟。明楼放下杯子,伸手将他快要滑倒地上的膝毯拽上来,心里略有些不快。他觉得自己被照顾得很好,反倒是阿诚,才五十出头的年纪,肩膀和膝盖就不敢见风,严重时疼得难以安眠。中药西药都试过,最好的也只能缓解,难以根治。

明楼皱着眉盯了阿诚半晌。渐渐强烈的日光照在阿诚脸上,使他不耐烦地侧了头,一双眼睛在眼皮底下转了转。他的头发白得晚,到现在也只有两鬓染了些许银丝,不像明楼自己,几乎已经花白了。

这双眼睛也不显老。明楼撑着手杖微微俯身仔细观察。他自己常常感到双眼酸胀干涩,阿诚却似乎从不这样。就算到了这个年纪,那双眼睛依旧湿漉漉的,常能反射出摄人心神的光亮来,让明楼总是联想起隔壁人家的小狗,公园的梅花鹿,曾经上海跑马场的马驹。

明楼看够了,拖了椅子才要落座,一旁的笼子里鹩哥突然开始蹦哒,扯着嗓子喊“先生!先生!”。这鹩哥笨的厉害,不管教多少遍,吉祥话一概学不会,到现在人话也只会这两个字,“先生!”。

明楼知道这是阿诚睡过了添食的时间,鹩哥有点着急了。他在阳台慢慢转了一圈,实在是找不到鸟食放在哪里,又怕它叫喊不停,只好到笼子前伸手戳戳它,对它嘘了一声。

鹩哥回答道:“先生!先生!!!”

身后躺椅吱嘎一声,阿诚侧了侧身。明楼见他有被吵醒的意思,心里也想让他赶紧进屋避风,便想干脆叫他起来。

如何叫呢?平日里都是阿诚叫他起床的。明楼想了想,一抬头被春日晃了眼,唇角便蕴起了笑意。

他将手杖靠在圆桌边,负手而立,面对着窗外满园春色朗声道:
“起呀!”
这一声就将阿诚唤醒了,坐起来不明就里地看着他。
明楼笑得更肆意,转头看着他,将心里准备好的词儿念完。
“趁草迹珠垂,
春莺儿衔了鹅黄归。”

阿诚笑了。“这一大早的,大哥是催的哪门子妆啊。”
明楼揽着他往里走。“已经不早啦。”
“老不正经。” 



解释一下,催妆曲是朱湘所做的一个小词儿。大概要表达的是女子将要出嫁,却不愿离开娘家,所以迟迟不肯起床梳妆。新郎便在门外唱,快起呀我的新娘,莫要辜负大好春光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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